优雅小队长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三生三世左肩伤梗 第三世【凌李】 铄日流金(七)

加班时也努力地更了一章。

虽然我写的很烂,但是也孤独寂寞冷地渴望着评论。

哪怕愿意跟我随便聊两句天儿也行啊……

***

刘茂然心事重重,在地下车库低头疾走,快走到车边的时候,斜刺里冒出一个人来,撞了他一个趔趄。

他极度烦躁地抬起头来,正要骂人,反被对方拽住脖领子一个大力掼在车头上。

“你这个混蛋,刘茂然,是你,是你害了我爸爸!”在即将失去父亲的绝望下,程明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毫无章法地对刘茂然拳打脚踢,刘茂然边躲边喊:“你疯了!住手,快住手,大明星打人啦!”

“打死你这个混蛋!”大明星把刘茂然怼在车门上,气喘吁吁,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形,“你当初收了我的钱,拍胸脯打包票,给我父亲最好的治疗,你却给他一个不合格的肝!我父亲,他,他要不行了……”

程明的声音哽咽,暂停了动作,刘茂然缓了口气,一边悄悄地用手扒住车门,一双豆眼转滴溜溜乱转:“是凌远跟你说你父亲治不了?他他他骗你呢。你你你为什么不赶紧转院,带你父亲去香港?”

“他,他说癌细胞已经转移了,再移植也没用了……”程明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抓着刘茂然的手下力气松了松,刘茂然猛地拉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上车,把程明带得摔倒在地。没等他发动汽车,程明又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拽住他胳膊,“你想跑?还想骗我?刘茂然,你这个败类,上次在这里看你欺负女孩子,你到底干了多少龌龊事儿?我告诉你,这次你跑不了了,我要让你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刘茂然的心一哆嗦,恶人先告状:“哼,你这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刚有了一点点名气,出了点丑闻你就完了!你敢告发我?你自己就得陪葬!”

程明一怔,刘茂然说得对,他如果告发刘茂然,就要向公众承认,自己也参与了人体器官的非法买卖,那么他的前途就全毁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

见程明神色犹豫,刘茂然松了口气又大放厥词:“你这孝子也算够意思了,当年要不是有我,他说不定还活不到今天,你现在有名有利,甩了这个包袱岂不是更……”

话没说完就被程明一拳打在脸上,嘴角都破了皮。

“你这个畜生说什么?那是我父亲,我……我就是前途没了,也不能留你这种败类继续祸害人,刘茂然你死定了!”

低头啐出一口血沫,耳边程明的声音带着嗡鸣的回响。刘茂然眼中精光暴涨,动了杀机。

“你要我死?要我死?我看是你活的不耐烦了,老子送你先去地府等你那个坏了肝的老爹去!”抽出贴着椅背防水淹的小锤,回手挥去,程明额头挨了一下,应声而倒。

刘茂然打开后备箱,把程明塞进去。

刚刚合上车盖,凌远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刘茂然,你在做什么?”

 

凌远给熏然打完电话,靠在走廊的墙边坐了半天才把自己撑起来,胃疼得满嘴都是血腥味,他回到办公室,拿出654-2吃了双倍剂量,栽倒在沙发上等待药起效果。身子沉得抬不起,脑子却转得停不下来,他突然想到,程明会不会去找刘茂然兴师问罪?

如果程明真的去找刘茂然,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

凌远越想越是不安,他坐起身来。到了妇产科主任办公室,护士告知刘主任刚走不久,而且那个叫程明的大明星也来找过他,凌远想了想,转身坐电梯下楼。

 

大雨倾盆而下。李熏然的车开进第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车胎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湿痕。

搜查令大概要明早才能批下来,但是他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今天晚上会发生点什么。这种不安牵扯着他的心。

刘茂然此时此刻未必在医院里,但是凌远一直在。

站在去往凌远的办公室和妇产科的岔路口,李熏然一阵茫然。

他没有搜查令,也没有带武器,就这么直愣愣的来了,去找刘茂然,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么去找凌远吧……他难道不是为了凌远的那个电话来的吗?想起凌远给自己的那通电话里隐忍沙哑的声音,熏然的心骤然一痛。凌远是一个从不喜欢解释的人,时常给人以不近人情的感觉,他的温暖,他的耐心,他的柔软,似乎都给了自己。作为院长的凌远,总是不苟言笑,脊背挺直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用自己的冷硬和铁腕铸造一道墙壁,在外人与自己人不理解和谩骂声中接过所有泼来的脏水。

熏然突然有点害怕见到凌远。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凌远最重视的——医院的声誉,李睿的前途,都注定要因为刘茂然这个禽兽受到无可避免的损害。而凌远不会怪他尽一名警察的本分,他只会默默责怪自己,但绝不对外表露出来,并且绝不向外人倾诉。

对了,他可以去见见程明,程明算是器官移植案件的重要人证之一,而程明老父亲身体里那已不堪重用的肝脏,更是无可抵赖的物证。

然而在ICU病房,程明的经纪人岳姐说,他大概一个小时前就走了,问他去做什么,只说要跟人算一笔旧账。

不好,难道程明去找刘茂然了?李熏然转身往刘茂然的办公室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这事得告诉凌远,他拨凌远的电话,却没人接。

熏然的右眼皮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宁不像第一医院,即使已经凌晨,也四处可见人来人往。私立医院的夜晚人迹寥寥,灯光幽明,森森可畏。刘茂然把车在车场,冒雨冲进医院大楼内。

凌远陷在被动的麻醉状态下,浅层意识已经清醒,眼皮飞快地跳动,但手脚无力,动弹不得。这感觉就像梦魇一般,而少年时的凌远,有很多对付梦魇的经验。

浑噩茫然间,凌远把全部的神思凝聚在牙齿上,对着舌尖重重咬下去,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唇齿间,疼痛令他睁开了眼睛。

手脚仍然发麻,用力地眨眼,努力地凝神,眼前还是一片黑雾,他听到风雨声拍打在车窗上,他感觉到自己斜斜地横躺在车后座上。

他听到后备箱里传来隐约的呼叫和捶打声,眼前一道白光,视网膜渐渐恢复了功能,凌远的手哆嗦着,一寸一寸挪到了口袋边,伸了进去,握住了手机。

指纹解锁,拨号的最后一个来电……通了。

“凌远!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儿凌远?”李熏然的声音从好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凌远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慢慢被熏然的声音拽回水平面。

熏然的声音给了他莫大的动力,右手一鼓作气伸到了口袋里,摸到了一串钥匙,用力攥住,钥匙牌是李熏然送他的一只小狮子的铜牌,狮子的尾巴尖锐,凌远如愿刺破了手掌,剧痛令他终于冲破了梦魇的迷雾,沉重呼吸声响彻在耳边,凌远感觉自己过度呼吸了,他无法控制地抽噎,就像小孩子大哭了一场之后的抽泣。

努力地推开车门,大雨瞬间把身上淋湿,这样倒好,可以令人更快地恢复清醒,凌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前门,按下了后备箱开关。

程明的声音从后备箱里传出来,凌远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去扶他出来,他被刘茂然按住口鼻吸入高浓度七氟烷,现在药效依然在体内,口袋里的手机依然亮着,凌远把手伸进口袋,攥紧了手机掏出来——

刘茂然一脚踢在凌远手腕上,手机跌落在地,又被狠狠一脚踩上,碎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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