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小队长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楼诚衍生】阿诚和李熏然枪伤后对穿梗(七)

发出来之后又调整了一下增加了两句话。

肚子饿了所以心神不宁的,本来还想写一点楼然这边,下一章吧,然然要开始出任务啊啦啦~阿诚也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

凌远走进单人病房,熏然——明诚刚刚做完全身检查,神色略有点疲惫。

这是阿诚搬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虽然薄靳言对凌远决定让他转出加护病房并解除24小时录像监控的决定持怀疑态度,并对其精神状态表示担忧,但毕竟凌远才是一院之长,对病患的处置具有最终的决定权。

以身体的伤势来说,转出ICU是合情合理的——医护人员都连连称奇,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毅力与耐力兼具的乖宝宝,面对着复健过程中的种种疼痛折磨,他几乎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积极配合治疗——肉体的恢复速度是惊人的。至于精神方面,几位医生护士也都表示,整体乐观——虽然熏然这次受伤醒来,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一样了,似乎整个人沉稳了,又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警觉得过分,说话措辞也与以往不同,眼神中又时常流露出一些难以言喻的深沉情绪——但是考虑到熏然曾经遭过的那些罪,大家都表示,些许异样都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他再没有歇斯底里,发疯发狂过,依然是那个彬彬有礼,眸正神清,招人喜欢的帅小伙儿。

“新病房怎么样,一切都习惯吗?”凌远冲着眼前的青年微笑着,这人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身上不再是一堆无从下手的冰冷的管子,脸上又有了血色——面对这张脸时,不管他是熏然,还是明诚,露出发自内心而不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的微笑,对凌远来说,似乎总是容易一点。

“这里没有那么多会响会亮的机器,晚上睡觉,我倒是更安心一点。”阿诚回应他一个耸肩,顺便手臂用力把自己撑起来坐直——凌远快步上前,帮他把病床靠背升起。

“刚刚,你父母,咳,熏然的父母又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要来探你,已经在路上了。之前在ICU,我已经以你的身体条件暂不允许,回绝了他们两次……这次听说你出了加护病房,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等了……”凌远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把腿边皱起的床单抻平,“现在是无可回避了,我想你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失忆症可以聊做解释。”

阿诚面露不忍之色:“他们……”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们难过。”凌远发现,明诚这人其实也很好懂,他来自那个多灾多难的中国,来自那个风雨兼程的年代,又是那样一个机关算尽的身份,本该是一个心机深沉,善于伪装的狠角色,但实际上,对付明诚只需要付诸以真诚和善意,他便会须臾败下阵来。“我也不想对他们撒谎,但现实情况真的很难说清,让他们徒增担心,更加残忍。”

“知道所谓‘双重人格’这一层‘真相’的,只有薄靳言和简瑶两个人。除了你,没有人相信我。”明诚苦笑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家阿爸阿妈,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他们的儿子,哪怕失去记忆,可是我……”

“你不要有负罪感,这本来,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只要坦然接受他们的关心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

 

明楼把目光从阴霾的天空收回,手边的咖啡已经冷了,他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李熏然,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次还是让李秘书去泡咖啡吧。”

“可是李秘书很习以为常地把东西拿给我,看样子以前这个工作阿诚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啊!”李熏然扁扁嘴,腹诽着明大长官的味蕾之挑剔,什么咖啡豆,什么研磨,明明斗争形势这么严峻,他倒有心情穷讲究这些“生活品质”,自己速溶咖啡冲得可好了,凌远可从来没抱怨过。

“没关系,咱们现在正在对外营造貌合神离的假象,你生了异心,想要大赚一笔离开明家,而我也开始防备你。”明楼好整以暇,整了整袖口,他现在穿着一身社交晚礼服,雪白的领子,精致的袖扣,高大英俊,十分潇洒倜傥,“我对你的期待,不在于这些细微小事,今晚的宴会,少说,多记。虽然你有一肚子未卜先知,但我们行走在当下的细节中,行走在刀锋之上,稍不留神,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我明白,我会谨小慎微的,长官。”李熏然挺直身板正色道。

警校毕业后,多年来他一直游走在抗击罪案的第一线,面对的是人性的丑恶和贪婪,拯救一个个弱小又无辜的受害者——而这一次,他踏身历史的洪流中,面对的是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铁蹄,他是在拯救这个国家,男儿的豪情激荡着他的热血,少年时看抗日题材电视剧时的梦想以一种离奇光怪的形式实现了——虽然,这种报效祖国的方式不是战场冲杀,而是需要他收敛本性,扮演别人,去做一些不仅当下需要隐蔽,甚至将来也会埋藏在浩瀚的历史长卷当中,成为永久的秘密的勾当——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目的为何——明楼说: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熏然对着镜子整理领结,镜子里的阿诚静静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说:照顾好自己,帮我照顾好大哥。

明楼推开门,闪光灯,喧嚣的人声响起。

“我以我血荐轩辕。”熏然默默念诵,定了定神,跟着明楼踏出门去。


熏然的父母来了。

面对那样一对小心翼翼,对自己嘘寒问暖,只字不提自己和他们关系的长辈,阿诚心里又痛又暖。他知道,凌远已经事先跟熏然的父母交代了他的“失忆”,甚至可能提醒过他们不要刺激他——可李妈妈那满眼的爱与疼惜简直藏都藏不住。阿诚一辈子没机会叫人爸爸叫人妈妈,他主动开了口,替那个本该在二老膝下承欢的李熏然叫了。老两口顿时hold不住了,李妈妈抱着阿诚一顿哭,李局长作为一个老牌硬汉,也难免湿了眼眶。

李妈妈搂着怀里单薄的身子,只是哭,心疼的要死要活。

李局长说:儿子,不怕,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到底是凌远出面,以熏然需要休息和恢复精神才能更好的恢复记忆为由,把两位老人情绪稳定住,劝他们离开了。

二老离开了,明诚像被拔了电池的娃娃一样,整个人摊在病床上。

凌远已经发现,阿诚这个人很习惯忍受疼痛,对抗恶意,却不擅长接受关心和善意——也许这与他在幼年的成长经历有关——为了说服凌远,也为了说服自己(毕竟,薄大神的双重人格论相当合情合理,连阿诚自己都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将自己幼年所受的虐待,被明家收养教育成长的前后和盘托出,鲜明的记忆,涓滴汇成溪流,这是属于明诚的前半生,不是某个因为不堪忍受虐待刺激出于逃避而产生的第二人格。

凌远其实早就知道。不仅因为现在他认识了明诚是什么样的人,更因为他一直相信李熏然。李熏然是那样闪亮的存在,他很坚强,又那么倔强,肉体上的折磨压根不能摧毁他,精神上的摧残曾经短暂地令他迷惘,但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小太阳一样的光照亮了窝藏在心灵角落里龌龊的暗影,走出了催眠,冲破了藩篱——李熏然从来直面人生,不会选择逃避,让“别人”代替自己受过受难。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这么优秀,这么善良的两个年轻人开这种残酷的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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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环境新同事,忙忙忙,以前上班时间摸鱼码字的好日子一去不返了,办公室空无一人,下班才有时间码字好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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