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小队长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三生三世左肩伤梗 第三世【凌李】 铄日流金(十一)

脑洞段子竟然突破了十章,要算中篇了吧。。。

医疗词汇啥米的,都是我百度的,漏洞肯定是筛子一样的~~有啥特别可笑的,欢迎捉虫。至于砸到头会失明这么狗血的梗,放到武侠片里都嫌狗血过头了。然而这是【到爱】原作里李睿身上确实发生的桥段,所以咱也就不要脸滴借用啦。

当然是暂时性的,放心,科科~

***

患者李熏然,男,28岁,刀具(1号手术刀)反复穿刺致左前胸可见3.5CM*3CM开放性伤口,深约8CM,血气胸,肌腱断裂,神经损伤,大量失血致休克,伴面颊处破损伤,左手腕割裂伤。

诊断:失血性休克,需立即手术。

治疗:急诊行血气胸手术、外伤清创缝合手术。

注意:患者受伤前50min+,接受静脉注射去极化弛肌碘50ML,可能造成手术全麻抗药性,术中可适量增加麻醉剂量。

 

患者凌远,男,36岁,左上腹强烈疼痛,伴吐血症状2小时+,左后脑锐器(玻璃瓶)致伤,伴蛛网膜皮下血肿,有1*1.8CM血块,左手腕软组织挫伤,右手掌心锐器外伤,中毒性休克,腹式呼吸消失。

诊断:胃穿孔,颅脑外伤,血块压迫神经腺。需立即手术。

治疗:急诊行胃穿孔修补术,脑外科缝合手术,普外科、脑外科合并手术同时进行。

注意:患者既往胃溃疡病史7年。

 

  李睿走进ICU,平躺在雪白病床上的人露着一条胳膊,曲护士长抬起头来,从他腋下抽出刚刚测量好的体温表。

“他怎么样了?”

“体温降下来了,之前发烧时不时说几句梦话,之后终于睡着了,我看这回应该快醒了。”

李睿点点头,示意护士长可以出去忙了,自己坐在病床一侧的椅子上,抬手摸了摸病号因为长时间输液血液不流通而冰凉的手臂,把手腕下已经冷掉的暖水袋抽出来换水。

李睿一边换水一边念叨:“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医院的一切你都不用担心,有金副院长在,还有我和韦三牛,你父亲在你做手术时,心脏就不太舒服了,他坚持到你手术成功出来,被我们劝着跟你母亲一起回家了,他们二老年纪大了,你肯定不愿意他们为了你,自己再闹出毛病来……凌欢这几天取消休假,一直守着你,刚刚才去休息一会儿……对了,那个,许先生也来看望过你,我们没让他进来,说一切都能你恢复意识了再说……”

凌远一动不动的躺着,蒙在眼上的纱布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知道你最担心的是什么事,院长,他就在你隔壁,你还不快点醒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李睿把灌好的热水袋重新塞在凌远手腕下,裹着纱布的手轻轻颤了一颤,搭在李睿手腕上。

如果能直视凌远的眼睛,李睿就能最直观地观察他是否清醒,但现在,隔着厚厚的纱布,李睿只能轻轻握住那只发颤的手,出声询问道:“领导,你醒了吗?”

“你这么啰嗦,吵得我睡也睡不成了……”

 

“真醒了,凌远,哎呀,领导,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李睿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我睡了很久吗?”凌远的眼睛睁开了,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察觉到眼睛上缠了纱布,他的心一沉,但是转念想想,这概率虽然不大,倒也不算稀罕,赶寸被自己撞上了,也怨不得谁。毕竟,能活着清醒过来,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已经是第三天了,你昏迷了大概36个小时了,退烧后又睡了大半天,现在是晚上了。”

凌远清了清喉咙,问出他最急迫的问题:“李熏然,他怎么样?”

“他很好,醒得比你早,年轻人身体恢复得就是快。”

“真的?当时他……流了很多血……”

“是啊,他是失血性休克,伴有血气胸,当时时间紧急,直接在温宁做的手术,还好他们血库里有B型血……手术后我们把他转到第一医院,就在你隔壁。”

“这么说,他当时真的很危险……”

“他很坚强,熬过来了,现在还有点发烧,不过消了炎就会好的很快。领导,其实你当时的情况更危险,你知道急性腹膜炎并发症的厉害吧……当时你已经出现了中毒性休克,还好你之前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腹腔感染在可控范围内。我们把你送回第一医院,因为温宁没有胃穿孔手术的设备……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你满头的血,身上也都是血,那个吓人啊,好几个护士都哭了……”

“我父母,没吓着吧……还有凌欢……”凌远说了会儿话,觉得嗓子越来越干,“我可以喝水吗?”

“还没有排气,不能喝水,你既然醒了,术后那一套你都懂得,坚持一下吧。”李睿说着拿了棉签,沾了水给凌远擦嘴唇,“还好,你们是医生世家,伯父伯母那是见过世面的,凌欢见血更是见惯了,他们都直接问你的情况,没被你身上的血吓着……可是问完了病况,才知道你也是真的凶险啊……你父亲……”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凌远声音低下来,他术后第一次清醒,精神不济,突然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抬了抬眼皮,睫毛刷过纱布,凌远顿了顿,晃了会儿神,“那个……程明怎么样了……”

“他也是外伤,失血休克,比熏然还轻得多,在温宁做的手术,之后也转过来了,他住的是他父亲的病房,他父亲转入高干疗养病房了。他们都没事,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的……”

两个人这么半天,都刻意回避着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片刻的沉默,突然被一把清亮磁性的嗓音打破:“凌远,你眼睛怎么了?”

 

“李熏然,你……你怎么来了……你屋里的护士呢?”一向狂霸拽炫酷的李睿李主任难得的惊讶到口吃,“真是胡闹,哎呦,快,你快坐下,小心你的引流管!”

纤细修长的手指,带着异常的热度,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心的纱布和对方手腕上的纱布挨蹭在一起,让凌远觉得皮肤一阵发痒。

“你还在发烧,李熏然。”

“李主任,他眼睛上为什么蒙着纱布?”

“为什么不老实躺着,谁允许你下地走动的?”

“他手好冷啊,他醒了多久了?”

两个人炒蹦豆一样各说各的,凌远对着李熏然,李熏然却对着李睿。

李睿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时竟有点喉头发哽,他连忙背过身,清了清嗓子。


凌远平白升起一股怒气,竟然把自己身子撑起来大半,颤抖着把跟自己攥在一起的手往外一推:“李睿,把他带回去,打一针镇静剂让他睡觉,再敢起来,打断他的腿……”

话没说完就泄了力倒回病床上,身边李熏然抽了口凉气:“我费了多大劲儿才过来,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我偏不走,有本事你就起来,在这打断我的腿。”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夹在这两位气场强大的病号中间,李睿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他想了想,把靠墙放置的陪床躺椅挪过来,让李熏然坐得舒服点,既然见都已经见着了,还是让他俩自己好好聊聊吧。

至于他,这就去隔壁换掉那个老是对李熏然脸红的小朱护士,要不是她放水,或是被李熏然的魅力迷惑支走了,他怎么会自己跑出来的??

 

“我头上有个血块,压迫了视神经,所以暂时看不见。”还是凌远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也是猜测的,除了脑袋上被砸的那一下,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了,我才刚醒,不到半小时,李睿还没跟我说呢。”

“他没提?那应该不严重吧,肯定是暂时性的。”凌远感到一股热气铺面而来,熏然的声音骤然近在咫尺,“会不会是怕你睡太久眼睛畏光,拿纱布帮你遮一下,其实根本没事?”

“别动……”凌远抬手握住了已经伸向自己脑后的纤长手指,“医院不会无缘无故给我眼睛上缠纱布的,别管它了……”

“凌远,你这伤,是你为保护我才挨的……”

“你说什么呢,你这身伤,还不是为救我才挨得吗?”

熏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现在看不见也就罢了,我现在邋遢得很,不看也罢……”

“其实,我醒过来,最想看的就是你的脸……”手指掠过熏然的浓眉,轻抚高挺的鼻梁,消瘦的面颊,落在薄薄的嘴唇上,凌远突然觉得眼眶发酸,纱布下茫然睁大的双眼前浮现起熏然现在的样子来:大而明亮的眼蒙着水雾,因发烧而通红的嘴唇,带着胡茬的尖下巴,胸前包着绷带,嘴角带着淤青,纤细的裹着纱布的左手腕,手里抓着挂在左胸下方的引流袋,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整个人更加消瘦颀长。

一个灼热的吻骤然落在自己唇上,凌远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恍惚间对方的舌尖已经探进了自己的口中转了一圈,凌远的手猛地按住熏然的脖颈,控制不住地让自己也长驱直入探入对方的口腔,顶向喉咙,湿热缠绵,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蒸腾喘息,这一刻浑然忘我,仿佛天荒地老一般——直到熏然嘶声抽气,令凌远回了神。

李熏然刚刚用半俯身的姿势撑在凌远上方,对刚刚缝合的伤口来说压力很大,更何况他的血气胸还在引流——凌远想想就觉得胸口发痛了。

“你这个小混蛋,你这是要害死你自己,还是想害死我。”凌远把熏然勉强地翻了个身,让他上半身挨在自己身旁,手轻抚打着绷带的前胸,帮他顺气。

熏然屁股拱了拱,凌远又靠右给他让了点地方,胆大妄为的外伤病号李警官就这样蹭上了内伤病号凌院长的床。凌远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分给熏然盖,心里想的是赶紧按呼叫器让护士来把熏然接走,他还在发烧,要输液,吃药,消炎,静卧休息,怎么能在自己屋里耽搁着,但是他太累了,暖暖的身子靠过来,凌远大概没用三秒钟的时间,就昏睡过去。

李熏然把下巴抵在凌远发璇儿上,一边手脚保护性地轻轻压在凌远身上,后背几乎悬空在床边,尽管姿势远称不上舒服,胸口还闷闷地,丝丝拉拉的痛,但凌远安全地在自己怀里,令他无比安心,他还有好多话想跟凌远说,但凌远现在累了,他便想先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谁知头一歪,自己也睡了过去。

 

熏然妈妈吃过晚饭回到ICU,儿子竟然不在病房,吓得三魂少了两魄,曲护士长按时回来给重症室病人做检查,赶紧帮着李妈妈一起找儿子,一推开凌院长病房的门,看到眼前这幅画面,凌大院长和小李警官两个人,挤在同一张病床上睡得正香——两个人顿时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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